“哎,”他戳戳易轩的肩,“我们住一起的话,阿姨会不会气到把房子炸了啊?”
易轩浅浅地笑,然后告诉他,“她最近应该顾不上管这些。”
“芸芸,”张芸正要出门,易鹤峰在客厅转着圈地摸索着喊她,“你有没有收拾我放在书架上的那副眼镜?”
“那不是就在小边几上放着吗?下次直接绑你眼睫毛上好不好!”张芸不耐烦地吼他,一边给助理打电话,“喂小孙呀,你叫阿贵叔备车在楼下接我。”
易鹤峰擦着眼镜,皱眉问张芸,“你又要出门?”
她最近外出的频率高了好多,易鹤峰很少干涉她,这次实在是没忍住,“又是要去哪里啊每天弄得满身酒气回来?”
向来气焰很足的张芸这回却不知怎的变得有些游移,飘着视线糊弄说,“跟老姐妹聚聚嘛,管这么多要不要去给我拎包?”
易鹤峰对拎包这件事有创伤应激障碍,他老婆逛起街来完全是把他当铁壁阿童木使唤,出门一个包,一趟逛下来少说得拎回来十个包,张芸还不允许店里直接给送到家,说是给易鹤峰锻炼身体。
两口子爱得又深又塑料,易鹤峰戴上眼镜,“我等下开会呢。”
“神叨叨的。”
张芸嘀咕着,匆匆忙忙地带紧了门。
她提前一个街区下了车,丝巾裹着脸绕过街巷进了酒吧。
那女人照旧是守在里面,一人独坐,桌上空着,优雅又寂寥。
张芸撩了一眼,凑近到吧台边问若若,“她今天没点酒吗?”
“点了的。”若若如实说,“老板交代不许给她上,她也没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