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你看这个灯,这个时间段应该调控一下的嘛。没有车子了红灯时间也不变一变的,白白让人等在这里……”
上了年纪的人抱怨起来没个重点,闲言碎语叽叽呱呱的,苏景听着有点烦躁,看了眼她们仰头叹了叹,咂了咂嘴没说什么。
文案这玩意儿没个对错,全凭客户主观审美做决断,整日没完没了地修来改去搞得精神紧绷,听到埋怨就惯性地心悸。
苦命的打工人啊……
他这边压着疲倦在感怀自己的人生,阿姨们敏感地察觉到了身侧这位小伙子的情绪转变,自作多情地把苏景的烦躁理解为了他对她们聊天内容的不耐烦。
阿姨们哪里是好惹的,话锋一转开始攻击苏景。
几个人看他一眼,凑一起嘀嘀咕咕几句,再看他一眼,再嘀咕。
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能被苏景听见,又不好较真儿去跟她们理论那种程度。
苏景看回去,她们就安静下来,等他转开脸又续上,时不时提高一点音量露出几个关键词,“现在的年轻人哦”、“眼皮青的”、“脸色浮白眼底范青”、“一看就是虚病”……
就差没说他一脸纵欲过度的高潮样了。
苏景生得单薄,皮相又好,最近歇不过来脸上缺了些血色,头发也乱糟糟地留了老长,倦态之下显得浑噩慵懒,平添了一股子招人的欲气。
他一直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少年时代曾拧巴过一阵,不喜欢自己过分清秀的气质,每天呼哧带喘地练肌肉,希望自己有天可以像班上那些发育得高大威猛的男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