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哥无意间说了一句话,他问我怎么就笃定你没有离开海市、没有更改姓名,或者没有出国?”
易轩苦苦地笑了下,“他说海市人来人往,每月都有好几个苏景来到这里,有好几个苏景从这里出去,最初查到的3293和387早已不再是同样的数据,说全国叫苏景的有好几万人,其中也不一定就有你。”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无力地意识到,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跟你斩断联系,找到他的概率原来那么渺茫。茫茫人海,大海捞针。”
“每一年的同学会我都会去,每一个年纪相仿的苏景我都有在查,没有一次遇到你,没有人有你的一丝消息,找到的每一个苏景都不是你。”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就住在我哥酒吧临街的旧居民区,”他懊恼地压了压脖颈,沉闷地低头呢喃,“四年时间里如果我往那条街看一眼拐一步,或许早就遇见了你。”
“苏景,”易轩抬起眼睛望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人,“或许我早在好久之前就被你俘获了。”
“你离开以前我只顾着想别的事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你走以后,我也不敢再往那个角度去想了。”
“不确定有没有爱上都已经那么疼了。”他说,“真要是想透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撑下去……”
“左手边的位置,一直为你空着。”
“北京和上海的科研所同时给我发了offer,导师建议我去京区,可我选择了留在本地。”
“我找不到你,但我不走。这样至少你回头来找我,一切还有余地。”
“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信缘分这种东西,你走以后,我却固执地觉得我们缘分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