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疲倦,放在单身的时候恐怕直接倒头就睡了过去。
可是有个他知道会回来的人暂时还没回来,心怀缱绻的期待和隐约的担忧,酸甜杂糅在心口,不听到那一声确认的门响便怎么也无法入眠。
苏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书,估摸着易轩大概到家的时间,捏着肩膀缓解辛劳一天积攒的酸痛。
出乎意料地,没多会儿就听见了易轩回来的动静。
比往日要稍早一些。
苏小狐狸把脸埋在枕头上焖焖地笑。
这是食髓知味了啊~
你小子。
不知道是担心自己身上残留了药品还是什么缘故,易轩通常不会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到苏景房间。
苏景趴在枕头上从过去一路回想到现在,思绪在昨夜的蜜事中缠旋而止,那份脸红心跳的感受似乎还残余在体内,揪扯着思绪再也无法往前顺延。
他也不是很纯情的人,绕不过去就干脆放弃,趴在枕上反复咂摸着每一个细节,体温开始羞耻地升高。
苏景起身打开衣柜,把身上皱皱巴巴的t恤和大裤衩丢进洗衣机,找了件oversize的浅色衬衫套上,对着镜子瞧了瞧——
超美的,露肉底,又纯又欲。
可还是感觉不够劲儿。
他又开了浴室的花洒,猛地开到最大,让水花莽撞地溅了自己一身又马上关掉,留下自然的水痕,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有点冷,苏景往门边瞧,怨念地小声唱了句“易草洗澡,皮肤好好……”,被自己逗笑了,“神经病啊操。”
时间把控得刚刚好,花洒水滴完全止住的同时,门被轻轻扣响了。
好像笃定苏景在等他,敲门声很轻,但节奏清晰,不带游移和试探,扣了两下就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