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面的回廊后侧,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
易朗目光从手术室的门廊转到父亲身上,最后终于滑向她。
看清面容的那一刻,他眼底的血管瞬间爆成血红的一片,压住情绪推了推易轩,“妈是在家出的事吗?”
“不是,”易轩哑声说,“晚饭前约朋友出去见面,在外面出的事,店员拨的急救。”
“朋友呢?”
“不清楚。”易轩摇头,“店员察觉到异常的时候卡座里只有她自己。”
“知道了。”易朗长长的呼了口气,把心口梗着的郁浊清出体内,“我有点事处理一下,你先陪着爸,有事打我电话。”
易轩微微诧异地抬头看了下他,也没再问什么,点头说好。
“乖,去吧。”易朗推了推他的头,挡在那妇人面前遮住了易轩看过来的目光,对妇人说,“借一步,劳驾。”
出了推车慌乱奔走的急诊科,经过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儿科病房。
易朗刻意地在这里停了脚步,挨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选择了最靠边的位置,抬手打了下离自己最远的那个位置,“坐。”
医院里他最不愿经过的地方就是儿科,孩子们不会克制情绪,身体又实在脆弱,耳闻目睹那样弱小的生灵遭受病魔摧残,一声声撒娇示弱悲愤讨饶着寻求父母保护的哭喊,那种绝望脆弱的氛围比重症icu和停尸房还叫他难受。
可他刻意把聊天的位置选在了这里。
因为知道置身这样的环境中,女人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