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你当初在孤儿院留存卷底。她当初的程序不合理,我咨询过我的私人律师,只要我带着卷底去起诉,配合亲子鉴定报告就可以帮你解脱出来,无需履行对他们的赡养义务,还可以帮你搏得大笔精神赔偿。”
“手段挺高明。”易朗好像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推导出了母亲犯病的前后经过,听完没表现出多大的情绪,客观地评价,“看来你日子过得并不拮据啊,懂这么多寻常百姓不懂的手段,怎么看都不像是拮据到不得不弃养亲生骨肉的人呢。”
“妈妈有难处,跟你说过了的,”女子满眼心酸地看着易朗,恨小孩子不懂得成年人的苦累,“不是非得穷困才叫难处,社会很复杂的。”
“首先,我是三十岁,不是三岁,别跟我鬼扯什么成年人才懂的狗屁难处,”易朗好笑地看了看她,“其次,不是只有你会做背景调查。”
他站起身,痞痞地靠在墙上晃动了两下脖子,舌尖在口腔里滚过一圈,用一种非常耐人寻味的语气问眼前的女人,“要聊清楚?”
女子不答,易朗好笑地低了低头,“心虚了啊。”
“我一直不太好意思拿你的风流艳事出来说,可是你好像并不怎么看重这份自尊。”
易朗盯着她看了会,终于残忍地倒出了自己所知的全部信息。
“付雪鸢,1968年生人,87年被星探发掘,后在日本出道。跟同公司男艺人同居怀孕遭遇粉丝抵制人气一落千丈,双双被经纪公司解约。”
“93年隐婚生下孩子,因为无法忍受婚后清贫的生活与前夫提出离婚,后前夫殉情自杀,没错吧?”
女人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哦,对了。”易朗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我好像漏说了一个重要信息。”
“你前夫——也就是我的生父,之所以选择自杀并不是因为他懦弱或深情。是你婚内出轨了一个富商,那富商答应重新捧红你,前提是你隐婚生子的黑料要消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