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
不知过去了多久,原宋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朝着旁边医疗床上的栏杆移动,带着点很倔很压抑的哭腔,“妈妈……”
手指最终抓上栏杆,修长的,白皙的,禁欲的,指尖染上绯红的手,一点点收紧。
不久后,连哭腔都没有了。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燥意。
裴逸拦腰抱起原宋,把他穿着的黑色卫衣兜帽戴好,遮住他绯红的脸和水红色的唇。
“乖,别哭了,我带你回家。”他安抚的按了按原宋的头顶,声音很低,带着宠溺的温柔。
“老子没哭!”
原小爷咬牙,一把抹开眼尾的泪,一边气鼓鼓的反驳,强者是不会流泪的!
这个狗男人一定是在污蔑他!
裴逸低笑了一声,非常没有原则的投降,“没哭,我们娇娇就是有点受不住……”
原宋冷哼,这还差不错,又挑眉非常拽的给了裴逸一个眼神,让他继续给自己找理由。
他把腿软的原小爷包的严严实实,又拍了拍他的屁股,拉着长调咬字慵懒,“我们娇娇才十八岁,没接过这么甜的吻——”
他低头吻上原宋的耳尖,亲昵的咬了下红到滴血的耳尖,呵着气道,“宝宝太嫩了,所以才一亲就爽哭了。”
“……”
“裴逸!”
“你给老子滚!”
裴逸把撒娇的原宋抱着离开,一开门就和等着查房的医生碰了个脸对脸。
医生年纪不大,正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敲门,毕竟这病房的人很特殊,还在纠结面前的门就开了。
他一抬头就跟原宋对上视线,之后僵着眼神下移,看向原宋红着脸咬着男人的指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