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叶涣宁意识到任绍远要一起去的时候流露出了些许讶异,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收拾好之后,和任绍远一同出了门。
不过,尽管他没有和任绍远多说什么,也没有拒绝任绍远陪同,但他还是适时想到,经历过上次在医院时受到alpha的信息素压制之后,虽然任绍远和他们的宝宝血缘相连,但他还是逐渐发现到了异常。
他们的宝宝仿佛是对它的alpha爸爸十分排斥抵触,除过叶涣宁独处或与刘姨待在一起时动得像往常一样轻柔又欢快之外,其余时间,他只要与任绍远接触,或是和alpha离得近的话,肚子里的宝宝就像是察觉到了alpha爸爸就在附近,所以总是安静又乖巧地一动不动。
尽管安静下来的胎宝宝没有让叶涣宁感觉到有任何不适,但作为孕育这个生命的母体,叶涣宁总是能感知到宝宝的情绪。
就好像乖乖不动的小朋友不是因为累了也不是因为睡了,而是不安地尽力将自己蜷缩在爹地的肚子里,对外界的环境警惕又畏惧。
叶涣宁明白宝宝的反应和任绍远有关系,但他又无法做到一直抗拒任绍远的亲近,尤其是对他们的宝宝的亲近和示好。
他同样在内心说服着自己,他不想他的宝宝因为大人之间的事在还没出生时就不喜欢自己的alpha爸爸。
毕竟任绍远还是宝宝的爸爸,在宝宝成长的道路上不可或缺,也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复刻他的童年,所以他想用尽全力地把能给的东西全都慷慨赠予他的孩子。
尽管他兴许会因此作出并不情愿的选择,也会因此而不得不委屈求全,但现在他将孩子看得更为重要。至于那些并不可靠的东西,例如感情之类,他已经努力说服自己看淡了些。
诚然如此,无论多么光辉耀眼、光洁无暇的感情总会在一天天的日子里蒙尘生灰,所有东西都将回归于平淡,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是还有些早,毕竟他才刚刚二十三岁而已,一个本应该还很喜欢做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