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他打电话求救时,他的alpha正和其他人坐在一起喝酒,也难怪会听不到来电铃声,又兴许alpha是嫌铃声吵闹,不想被打扰,所以才索性置之不理了。
这么想到,他颇为难捱地舒了口气,觉察到任绍远落在他身上的焦急目光,他轻声开口道,“请你出去。”
任绍远一阵错愕,像犯错一样站起来,紧张又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我出去?还是不舒服吗?我去找医生。”
“别去。”叶涣宁出声制止。
任绍远当即停下,有些期待地转身看向叶涣宁,试探问道,“那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先喝杯水。”
“你出去。”叶涣宁呼出口气,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如实回答道,“你的信息素让我不舒服,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你照顾。”
任绍远微怔,意识到叶涣宁还不能原谅他,担心刺激到叶涣宁,他并不会强行留下,只是临走前,开口嘱咐道,“医生说你的情况还不稳定,尽量不要下床,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叶涣宁没有回应,听着alpha缓慢得有些拖沓的脚步声,等到门终于被关上之后,他舒了口气,终于发出了压抑又微小的哭声。
他和他的孩子劫后余生,虽然他们现在都还好好的,但他还是被吓坏了,昨晚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和恐惧,以至于现在脱离了危险,他还是不忍心去想。
他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抚摸着肚子,肩膀颤抖着,独自哭了很久。
任绍远煎熬地等在门外,终于在半小时后,提着晚餐,轻轻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