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里的空荡荡之后,心脏适时传来一种撕裂的疼痛,他继续用力地抱紧自己,手攥紧拳,抵在小腹上,明明已经感受到了痛感,却还是没有松手。
新生儿科里,原本睡在保温箱里的孩子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任绍远赶到时,保温箱里已经空了。
他盯着空空落落的保温箱看了数秒,恍然想到白天时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兴许已经是最后一眼。反应片刻,他便迈开大步,径直找到了抢救室的门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他等在抢救室外内心尤为煎熬,时而看着关紧的门入神,时而又看向手腕上的表,焦灼不安地思考叶涣宁是否睡着,又醒了没有。
想到叶涣宁可能会惊醒过来,看不到他,所以他纠结良久,突然站起身,要从抢救室外离开,先回去看一眼叶涣宁。
但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走出来的医生叫住他,递给他一张病危通知书,他面色镇定地签下名字,手却难以自控地微微发抖。
在门被重新关上之前,他向里面望了一眼,内心挣扎数秒才低声恳求道,“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的oga还没有亲眼见过他,也还没有机会抱过他。”
听到alpha的恳求语气,医生微愣,随即认真回答道,“请放心,我们所有医生都会尽力的。”
任绍远点点头,继续道,“谢谢。”
看着抢救室的门关上,他还良久地站在原地。现在的他还不能转身离开,如果叶涣宁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抢救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