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出国,接下去会有更多这样未知而陌生的东西。
只有一个东西他能确定,就是北半球,有一个宋如琢,是他永远的爱人。
丁洋出了机场后,先是被妈妈接回了家。
但妈妈的住处离学校太远了,而且他也不好意思打扰到妈妈和她那位洋后妈。
于是丁洋自己去找了房子,自己去学校报了道,自己把自己新的一段人生道路引上了正轨。
在远程的视频通话里,宋如琢一直称赞他能干厉害,但丁洋知道和宋如琢在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的那些事情比起来,自己所面对的不过是一些生活琐事,小儿科。
距离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澳洲郊区的交通很不便利,公交车班次很少。
为了上下学方便,丁洋买了辆不知道已经多少手的旧车自己日常开,他也就顺带着又干起了老本行,下载了个uber,接接网约车订单。
这天凌晨,他送了一个客人到机场。
客人下车后,丁洋随手翻着屏幕,打算再看看能不能接到从机场回到家里附近的单子。
结果还真有。
从机场直接到他住的那个apartment楼下。
丁洋果断接下了这一单,然后拨了个电话过去。
“Hello?”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澳洲口音,听着像美国人。
丁洋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但也没多想,就按照对方说的出口位置把车开了过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修长的人影站在路边,黑头发,是个亚裔。
车子越来越近,那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丁洋的胸口也逐渐地像是这辆破车地发动机一样开始剧烈起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