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瞪大了眼睛:“父亲你不会是想……”

待他再要去拦已经来不及了,苏父已经敲响了那面鼓。

隆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面鼓大概已经有几十年没被人这么敲响了,整条街上的人都已经开了门窗要看热闹,也有人渐渐地围过来,苏父就当完全没有看见事情发酵得越来越厉害,神情激愤地喊着:“大家快来看看啊!审判长强权欺人啦!!”

“他骗取我们家孩子的信任偷来了弓箭,卖给黑心商家!!”

“我们不要钱,我们就只要那支弓箭!!那支弓箭是我们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唯一纪念,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珍贵啊……”

说到这里,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苏父突然弯着腰开始流泪了:“谁家没有个惦念的东西?祖宗都死了,留个给后人的东西也不容易,就这么被人白白地骗了去,这是要断了我们家的根啊!”

他的悲伤与泪水本就发自真情实感并非装模作样,当场有围观群众与他共情,纷纷地抹泪指责起林沢川来。

林沢川:“……”我他妈?

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个清醒的发问:“可是我怎么听说,之前蒋家要给审判长送钱,都被审判长拒绝了?审判长在审判司任职这么多年了,我们感觉他不像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人啊。”

“那就是惦念着弓箭已经很久了。不做好人,怎么能让苏家这两孩子放松警惕?以前那样都是装出来的。”

林沢川以前听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一个好人,做了一次坏事人们就会觉得他十恶不赦;但一个坏人,做了一次好事别人就会纷纷夸赞。

他以前不信,他现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