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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朋友也不会没事问他喜欢不喜欢这样的问题,只有任平生这个斤斤计较的教授才会如此幼稚难缠。

任平生问:“所以我被归类于?”

许行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过头,他语气轻快:“如果是身边这位先生的话我会点头承认。”

“那这位先生恐怕要心花怒放了,但为了不显得太不矜持他大概会说……”

“说什么?”

“说……我爱你。”

许行笑了,他反问:“但表白不该说我喜欢你吗?”

任平生严肃地摇了摇头,“表白都是小孩子做的,我只是实话实说,那分量太轻不足以表达你在我这里有多重要。”

“你有些肉麻了任教授。”

“只在你这里。”

“我的荣幸。”

任平生不再多说什么伸手自然地拿过许行的手提包:“好了我的先生,我们该回家了。”他这样说。

可惜他们刚走出不远才注意到外头早落了雪,现在已经能没过脚腕了,幸运的是任平生有了充足的理由去牵许行的手。

许行三十多了性格依旧爱玩,任平生还没来得及劝说他已经抬脚踩进雪里,雪花松软一脚下去再也膨胀不了,从任家门外凌乱的鞋印一直延绵到道路尽头,那里路灯下站着个纤瘦人影,棕色大衣格子围巾头上还有个被一旁的男人强行戴上的红色毛线帽,不违和的配色画面太美只希望永远定格。

鹅毛的大雪把膨胀不起来的脚印再次覆盖,雪下的太大了气势汹汹,可落到许行肩头的又无比温和,它们乖乖的落下安静地趴在许行的肩头、发丝上,安静的像个精灵一样。

但许行可不安静,他会毫不留情的抖掉大衣上的落雪然后再落上他就去把雪蹭任平生身上,或者用任平生刚给他暖热的手去摸冰凉的路灯柱子,被冻的激灵再去把手塞进任平生宽大暖和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