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塞里,你不该戏耍我。”
“我知道,还不到殊一所说的时间。”莫塞里通情达理道。
安殊一笑着伸出一指戳戳他的手臂,后仰着躺在他温暖的怀里,戳得手指酸了,算是泄了气,也看出来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今个的晚霞单调低矮,绕着高耸的树冒起了橘黄色的焰气。藤门茶屋回家后,安殊一收到了一封银杏色的封口信,信纸折了好几道,拆开来看,只写有“安殊一”一名,很用力的落笔,纸后都带了印。
水无濑木来找他了。
和服上的一道道花纹过于艳丽,沿着发尾至脚踝,安殊一如暗色里的一藤枝,招引着百花飞他满身。
出了屋门,他是沿着石子路前行到深海熄灭的一灯影,也是于世不容的独行侠。心上的圣地在畸零的他一落脚于目的地,就会出现且消失。
“殊一!”提着七停下自行车,喊着人招手,打断了安殊一乐此不疲臆想的美好。
一趟电车驶过,轰轰隆隆,遮不住少年欣喜的呼唤。安殊一侧了侧身,细长的眼尾扩开,如扇子扩开,盛装着不藏不掩的广袤车灯。人则看了一眼,并不理会。
弯弯曲曲的两条灯线切成一灯网,网住了他妖艳殊绝的面容。望着他的提真七心颤,见到了从橘黄色浓烟里诞生的花之妖姬。
一忽儿,弯弯曲曲的电车已随飞舞的鹞鹰碎成了远方的迷雾,双眼黑沉如旧。
安殊一继续前进。
“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