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塞里的身子往后倒了倒,他想起了水滴石穿,有毅力安殊一当然当得起持之以恒的称赞,但他独独想到了水迸溅在石头上的生机与孤寂。
生生不息的动与静啊,安之若素等待着,磋磨成了无人不为之动容的清幽之美。
可等揭下遮遮掩掩的扇子,则是杀绝空谷气息的炫目光华了。
“殊一很漂亮哇,简直是个独一无二的美少年啊。真是厉害的模样,感觉很有包容性,大雅之堂和市井闹市都能上啊。”
提真七像是第一次见安殊一,非常吃惊地感叹,差点起身鼓起了掌。
“没见过吗?”
“没。”提真七不移开眼,诚实地回复:“我是单纯的学生,殊一会为我考虑。”
莫塞里转了转手杖,眼底掠过一丝明亮的笑意,“小子,不受重视的话,你才是说得过于动听了。”
“大叔,鹦鹉学舌实在是太讨厌了,听我的劝,你还是好好再学学日语吧。”
莫塞里没再跟他斗嘴,用一礼貌的笑了之,继续看向安殊一了。
在安殊一手腕上飘动的扇子有双面,两面都很简洁大气,充满着素雅的朽木形,似是厚厚的纸做的一般。
扇子转的时间很短促,莫塞里却感觉与之相反,他觉得太长了,长得他迫不及待想与安殊一聊聊话,但他不能如愿。
安殊一还伴在清水黛子身边,痴心全神地练着舞。看者怜惜着、爱护着,都不愿意惹人注目地前去打破花舞屏障,莫塞里也不例外。
没过多久,心上的不满足越发泛滥,莫塞里做了最先走的人。手杖随意地绕了绕,他起身走至白色的栅栏处,回望一眼后,继续往外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