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很时髦呢。”
“诺诺诺,时髦什么,洛阳纸贵古今有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伊田婆婆努着嘴,小声地叨念。
身子渐渐发凉。山巅悬挂了迷雾般的夕阳,蒸出红色的气。西来的月小巧玲珑,举动荆棘,怕是要等什么人帮忙捞一把的。
傍晚到了。
提真七来了,如同一个渐被忘却的棒子给了安殊一一击。
鼓噪的虫鸣声好似阐述着今后的征兆,安殊一重视起来,仔细地听着,直到提真七到面前。
“七君是夕阳。我近日心底蒙着雨雾了吧,都见不到你了。”
提真七接过他递来的梅子干,放下刚摘的太阳花和四角学生帽,含着清爽的笑意说:“夕阳啊,只有殊一看我是夕阳。”
“确实,看到夕阳就觉得是你了。还有啊,最盛大的回光返照之时,我多所见你的背影,隐隐能听到自行车轮的薄薄声。”
“今日暮下,晚饭过后,我回想你所言,怕是要清夜扪心了。生出花宵盼月头的痴念也甚是顺畅的。”
安殊一没回提真七这话。
提真七再说:“我见殊一不是夕阳,因都把夕阳忘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