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地站直了,安殊一歪歪头笑着说:“七是等得老了,眼睛看不清了吗?啊呀,七换了弓道服真帅气哪,认不出来了。进入校园后,我只顾着在像七的学生们的学院祭心意里胡乱穿梭,而头昏脑涨,找不见变得更帅气的七了。抱歉啊,来得晚了。”
安殊一的话语声也有些不清晰,因为他戴了一张白底绘金的樱花面具,眼周流着绯樱光,是木开花耶姬的现世面容呐。
提真七翻着眼皮道:“真会说,殊一的话都是在袒护自己,你明明是贪玩忘记了时间。”
“是哪,是哪,由七来说我的错误,让我轻松了不少,真的要感谢大肚量的七了。”安殊一把扇子别在腰带里,竖起并起的手掌弥补道:“学院祭还没有结束,七和我还能做些什么的。”
“殊一,先别说这么多,让我看看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见我还遮遮掩掩的,真不让人舒畅。”
提真七用左手搭在他的右肩上。左手心发热,因正被秀衣上的花火烘烫着;右手则举到他的下巴处,扣住了边缘,凝着力揭下他的面具。
砰,面具掉在了地上,手在安殊一的脸颊处空了。樱花瓣被摔得碎裂、崩掉,余下的面具已经是无魂的残骸了。幽幽似有香流过。
“七,”安殊一唤他。燃烧着人之情的浓艳眼眸微转,幻与实的交错里,瞟了提真七一眼。一下子,瓷白的面容刹那灵动,破了花神的虚无相。
恍然间,提真七说不出话了。他积累的欲/望好似得到了极致地满足,手心落上了花火的印痕,炙热地宣告他的满足是正确的。
他抛撇了冷静,差点激动地抱着安殊一跪倒在地。但脊背处的汗水梳出冰冷彻骨的告诫,他才意识到他身处在正直的箭道场。
并且校园广播响了,响亮的女声提醒在校学生观看花火表演的事项,吱吱啦啦的噪音更大,像是有只老鼠在广播内啃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