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群舞”表演没结束几天,水无濑木离开了京都。昨一日的深夜,他再返京都,修整着过了半天,婉拒了多位拜访的客人,等待的只有安殊一了。
可等他马不停蹄地写好一封明信片送出去后,却同泥牛入了海,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水无濑木不是求全责备的人,安殊一生了病症或是别的重要因素不搭理人,是情有可原的。至此地步,他慌上心头,忙收拾好行装去探望安殊一,连医生都叫了一位。
得知今日安殊一入了青敏大学参玩了校园祭,水无濑木本还没什么多的感触。多亏伊田婆婆后补的一话,他立即就想到了提真七,这下子漫上心头的只有对安殊一的责难了。
当场一看,他就更明白,安殊一不言不语、心安理得地放了他的鸽子,应该说表面上是心安理得的,深处则是战战兢兢地故意着的。
而安殊一很累了,在谁跟前他都很累了。水无濑木的怀抱是他所熟悉的,窄小的车厢又收容着夜晚的寂静,温度也刚好,他掉入了无牵挂的梦乡了。
车继续开,往黑色的荒漠里开的劲头。
猛地醒来,意识尚不明朗,安殊一吐了口惊悸的气睁眼,发现他浑身湿透了。
水无濑木把他丢进了冒着水汽的温泉里。
“咳咳。”安殊一顺了下憋闷的胸口,扶住外围的石头,纤眉闪躲着蹙了下,再仰起头看他。
“天亮了吗?”安殊一自寻着话问。
水无濑木不回这问,双目生辉地问他:“小一怕水吗?”他在柔情地笑,风姿十分俊雅。
安殊一松开石头,抗拒着后退一步,沐着水汽的姿态有些可怜,只冷冷地说:“我不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