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你竟然这么赤裸裸地把阶级摆出来了,这可真可恨啊。”
“实实在在的真相是她死了,因你而死,我的刀。”水无濑木陡然转了语气。
“我已说过,她很爱我……才会受不了我的残缺而自杀,至于木你口中的实情,只是表现出来的一部分。您话说得难听,我也要听,听着来发现更多的实情。”安殊一说得很慢,像是每一个字都的吐出都带着他迟钝的思索。
水无濑木揉揉安殊一的长发,双眼晶亮温美,转而问:“小一怎么这么相信了我的话?提不起劲儿反驳了吗?”
“因为相处久了,越发觉得木是个可信的人。”安殊一紧紧皱着眉头和眼,双手紧紧环他的腰搂抱,“信任在世的人是我的选择。再难过,也是有选择的难过。木哥哥,我没有见过母亲,您口中的因我而死的‘母亲’,比孤零零的一个‘母亲’,有温度。”
“啧,小一真爱自虐。”
“自不自虐是我的事。嗯……木的事是要好好疼我。”安殊一壮着胆子请求,呼出的气都带有小心翼翼的意味。他探出舌尖,撩拨着舔了下水无濑木的心口,这才是蚂蚁钻洞的行为。
水无濑木没有回复,也没有理会安殊一别扭的作态。他弯下脖子,亲了亲安殊一的脸颊,像耐心轻柔地点亮一簇火苗。
很多时候,他像个疯子,安殊一就是有这种感受。明明他现在是温柔地亲吻,什么都热乎乎的,但安殊一还是感觉到了激荡在心内的战栗,还有限制他手脚动弹的压制。
浴池的水被人故意扬出去。飞溅出的水有鱼儿跃龙门的英姿。
啪嗒,失败的水鱼儿叫,应该是疼极了,脆地把躯体都震碎了。他听着,猜测水落地的声音应该比水落水的声音响。
“爸爸很爱妈妈,妈妈也很爱爸爸,事实就是这样。”安殊一抠了下泡得发白的手指,渴望能抠出一只虫来,“他们两人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