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会,不适合我和木哥哥这样贪婪的人。”安殊一深深地相信着他理解的水无濑木的意思。
茶道与水无濑木占据着天平两端,安殊一无可避免地偏袒了水无濑木,也就对茶道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有一件事倒是给了安殊一很大的冲击,他和清水黛子都没想到风头正盛的月野环奈突然回乡下结婚了,据说还怀有了身孕。
在艺伎姐妹们的交头接耳谈论中,安殊一了解到月野环奈的丈夫是位有名望的议员,年纪有些大,前有一任妻子,去世八年了。接触过他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差,清水黛子与他是熟人,说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安殊一来得晚,没见过他,更不太相信其他人的评价,他可是听说水无濑木抛却了招花惹草的面容来看,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呢。
广雅娘也说起了这事,站在她自身的角度,哀愁地说道辛辛苦苦栽培的女儿就这样没了,月野艺伎馆的妈妈桑要气死了。清水黛子忙安慰了她好几句。
正月初三,提真七穿了一身新衣,打着新领带,从京都车站赶来,站于冷风呼啸的清水艺馆门前,带着许多地方的雪,来见安殊一。
“来,请进门。”一位下女接下他手里的外套挂好,领他进最外侧的会客厅。
“安殊一正在等我吗?”
“是的,从您的电话来,他就在等了。”下女含着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