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点,路滑,不想一眨眼的功夫见到个鼻青脸肿的七。”
抽了几口烟后,安殊一换上质朴的男式和服,擦着陌生人的身而过,从开阔走至闭塞。路桥边看了会儿大鼓表演,已在人群的拥挤中有了些热气。
过一座桥后就远了人群,他在高高的桥上回望一眼,觉得杂沓的人群中,还有他的身影的,一颗颗小小的脑袋,都在寒冷的白气里收收缩缩呢。抓了一把孔隙大的剩雪玩了玩,冷气又回来了。
“殊一回来了。”伊田婆婆看着他笑。
安殊一点了点头,脱下雪屐走入内,“七来了吗?”
“正等着呢。”伊田婆婆接过他的毛披肩和毛绒球挂坠,指了个方向,“殊一先去吧,我给你们送梅子酒。”
“别。”安殊一猝然扬起下巴,唇瓣呼出残存的凉气,“伊田婆婆只给七弄些来,酸一点儿,他可爱吃酸了。”
“很忙吧?”
“婆婆也很忙的,那么多的和服,婆婆要代我好好打理了。”
伊田婆婆笑他,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谎话,“殊一哟,每次都是这么说。你是啊,口头上把和服当成你的孩子,真正要做时,你可就成孩子了。”
“多靠好记性的婆婆了。”
开学还有几天,提真七匆匆而来,为的只有安殊一。安殊一送来的新年贺卡,他看了无数遍,每句话都被他拆解出无数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