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日暮先生顺了顺两撇小胡子,没有思索就说:“害怕豆子。圆滚滚的豆子很可怕,扁的白芸豆和长了角的鹰嘴豆都还好。”
“豆子吗?”安殊一问。
“好奇怪呀。”水野先生哈哈取笑着拍日暮先生的后背。
“我也十分苦恼,做过很多出糗的事。”日暮先生尴尬地抓抓膝盖,“但我也无法控制啊。圆豆子很实沉,具有可怕的力量,这样的感觉一直存在,无法克服。”
“哦哦哦,那个那个,地球一样!”古城先生甩着酒杯喊。
“不是啊,豆子就是豆子,联想不到地球什么的,连铅球都想不到的。”日暮先生撤了撤身,方巾拿了出来,准备擦拭可能会有的酒渍。
水野先生推开越来越离题的两个人,伸着黑脖子问:“殊一,你怕什么?”
安殊一冷冷淡淡地说:“害怕闭眼走路。”他的话沉闷也短促,认真是有,更多的是随口一提的不屑。
“为何?”水野先生是认真的,也用认真的表情问。
“因为一个玩闹。闭上眼扶亲近的人的手前进,小时候很多人都玩过的,但我玩不了,闭了眼时,我扶着谁的手都走不了一步,忍不住要睁开眼。”
“殊一不信任人呐。”古城先生笑着感叹。
“是的,害怕我握住的人把我引到电线杆上撞着了。”
“那殊一可要爱护好眼睛,千万不能当瞎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