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得真好!”傅写钧凑近了去,气息撒在时苏的脖颈间。
时苏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夸回去,好在的是,傅写钧又接着开口了。
“你帮我看看我的画?我不知道该改哪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傅写钧拉过时苏的手,把笔放在了时苏的手上。
时苏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可面上他还是绷着,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傅写钧还是一眼就瞧见了时苏通红的耳垂,接着,傅写钧用指尖磨了磨时苏的手腕,时苏的耳垂更红了。
傅写钧顿时心情大好,就放开了时苏,他怕时苏不经逗。
时苏虽然快绷不住了,可他一看傅写钧的画面,一下子就投入了进去,真的就着手帮傅写钧改起了画来,周围的人一看时苏会帮人改画,纷纷围了过来,如果是平常,时苏早就被这样的场面弄自闭了,可画画的时苏不一样,他似乎眼里只有画画。
时苏下笔很果断,用橡皮擦也格外果断,一下子就改掉了傅写钧造型不准确的地方,还改了些物体的明暗交界线,使得物体內型更准确、更合理。傅写钧一开始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画画,但如今一看,他笑不起来了。
时苏是真的很认真在帮他改画,而他自以为临摹得还不错的一张画,原来还有这么大的进步空间。
周围围过来的人也看得认真,一直到老师走进画室,这些人才肯散开,各自回到座位。
“时苏,在干嘛呢?”
老师朝着时苏走去,傅写钧往旁边坐了坐,给老师让出了位置。
许久,是时苏都没有回头,没有说话,老师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很习惯这样的时苏,而傅写钧看了,就道:“时苏在帮我改画呢。”
等时苏画完,老师把俩人都夸了一通,然后还在讲评时重点讲了讲时苏的画,虽然时苏还没画完,但是整体的大关系和已经刻画了的主体已经非常养眼了。下课,老师叫住了时苏,想拿时苏的之前那幅画,裱到走廊上。
时苏老实回答,画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