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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品还能是什么?” 田炎觉得无奈,“这玩意儿要是不值钱,你外公能费那么大劲把它砌墙里?”

“说起来你小时候不是跟着你外公的吗,他砌墙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

“可能他砌的时候我才两三岁吧。” 闻九天半阖上眼睛,拧了下眉心,“但是这事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我妈妈、傅叔叔、甚至是已经去世的傅老爷子从没人提过这件事,着实有点奇怪。”

“哎,” 田炎还是不敢上前,“也说不定就是你外公想藏着呢。七幅沈灵均啊!可能他怕别人逼捐,就偷偷砌墙里了。”

对田炎的说法,闻九天不置可否。这是一种可能性,可他的直觉总是在说:外公不是这样的人。

闻愚白一生坦荡、光明磊落,他舍得的东西大大方方地捐出去,不求一分名利;不舍得的东西也大大方方地挂在客厅,从不遮遮掩掩。

闻九天沉思着,楼梯上哐当当跑来几个人。

“闻公子!有人来了,说是书画协会的!”

闻九天走到二楼的窗台前朝下望了眼,门口停下好几辆车,几乎堵塞了这里出去的通道。车门陆续打开,显然来了很多人。

何同光下车后本能地抬头朝上望了眼,闻九天认了出来。他还看见了刘主席,看见了沈杯或是书画协会的一些脸熟却叫不上名的工作人员。

最后,在一辆停得最早却开门最晚的车前,驾驶座的司机走下车为邻座拉开车门,一个披着黑色皮夹克的高个儿男子走了下来,一只手被绷带裹紧。他微长的头发被风吹起,充满了戏谑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