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岹然真正放在心上的,从来都是自己的掌控力。从前他掌控闻九天,如今他要掌控这个画坛。
而闻九天和这七幅画,是自己撞上去的一头肥羊。傅岹然手起刀落,要斩了他祭旗。
“傅岹然,” 闻九天冲着要去挡在那面墙前,可他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众人制服住压倒在桌上。他被压得动弹不得,仍旧不肯放弃挣扎,吃力地抬起头死死瞪着栏杆边的傅岹然,“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傅岹然手边的烟灰自在地掉落。他随口应了声,“等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再说吧。”
“小丁。” 傅岹然注意到闻九天的头仍能自由活动,他指了下,“你去按住。”
司机小丁是个文化人。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傅傅老师,您,您跟闻九天不是”
“你不去的话,今天就是你上班最后一天。” 傅岹然说。
小丁一步一步地走到闻九天面前,一筹莫展地伸出手。闻九天的皮肤柔嫩光滑,碰一下就像要破了,他刚触摸上去吓得一哆嗦抽回了手,拼命克服心理障碍才敢再次伸出去。
“算了。” 傅岹然不耐烦地捻灭了烟灰,走上前来。他在闻九天面前蹲下,交代小丁,“把手抽回去。”
小丁忙不迭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去拿画吧。” 傅岹然说,“跟刘主席说,所有的画都要放在我车上。”
傅岹然说完,自己伸出左手按在了闻九天的脸上。闻九天吃痛一声,他的皮肤被力道按着紧贴在粗糙的桌面上,动一下就会摩擦着生疼。
他想转过头去,可傅岹然的手桎梏了他,让他只能直面着傅岹然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