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之说的狂欢,是当地人每年七月都要举行的西部怀旧活动,牛仔竞技,本部舞蹈,可以谓之一场怀俄明人与山牵手一齐举行的最盛大的庆典。
自然不能错过。
晏淮左的意思当然不是这个,但他也没继续问下去,眼瞧着杜牧之把烟熄了,自己也跟着他的动作在对称的位置留下了又一个小小的烟坑。
今天的月光格外得肆无忌惮,那滚烫的玉屑子不要钱地抛掷在地上让人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了,晏淮左也觉得是,这夜晚太热,点在心头又一把燥子让人更是没了睡意。
“困,要去睡了。”倒是杜牧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站起来抖了两脚有点泛麻的腿脚,只扔给晏淮左一个招招手离去的背影。
晏淮左没急着动,看不见杜牧之了也没动,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重新点起另一只烟。
杜牧之想睡了吗?
也没有。
说辞而已。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快三点,杜牧之才醒过来,背后已经蒙了一层薄汗,被单上都留下了些许淡淡的渍。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这野山里的旅店又没安着现代化的空调,和他们招牌宣传的一样,一切都主打一个自然的原汁原味。
旅行嘛,倒也无可厚非,反正他皮糙肉厚身上又不是矝贵的二两金肉。
杜牧之正拿着衣服准备去洗个澡冲冲汗也提提神,到了才发现晏淮左也在那儿。
“巧。”依旧是晏淮左先开的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穿了一身极其美式的黑白相间的丛林风亚麻衣服,跨上松松垮垮耷拉着收束用的松紧带,挂着一条边线都歪歪扭扭的沙滩裤。
“你也来洗澡。”没话找话。
好在都是成年人,这种场合面上都没露着尴尬。晏淮左手一掀帘子,兀自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