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已经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件米白色的毛衫,穿在易水身上正合适,软茸茸的羊绒衬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显得……不是那么轻狂毛躁。
还没扎起来的头发长至脖颈,遮挡着易水棱角分明的颌线,他一步步朝前走来,径直进了秦川眼里。
心脏漏了一拍,秦川怔在原地,透过模糊的视线陷入了奇怪的幻觉里。
“裤子。”易水抬起一条腿伸在秦川面前,“短了一截。”
秦川下意识随着他的话看过去,黑色长裤穿在这人身上确实稍短了些。
“不好意思。”秦川说,他略抱歉地抿唇:“我比你矮点,裤子可能不那么合体。”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易水扬眉。
他只是在陈述一下事实,顺便告诉秦川,他穿走了他的衣服。
秦川想了想:“下午等我空下来,补你一套新的,好吗?”
哈?
易水看神经病一眼瞄了他一眼,这人是有什么疾病吗?有钱没处花忙着做慈善?
“好啊。”
心里这么想着,易水半点没客气,“那就提前谢谢秦先生了。”
“别客气。”秦川说。
他想着自己喝醉的事给易水添了麻烦,他回不了家没有换洗衣服也是自己的错,应该补偿的。
两个人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他们一同看向门前,在铃声落下后,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
“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