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挑眉:“什么意思?”
秦川问:“当人在某方面必须受制于人时,有多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不会?”
易水啧了一声:“不会就说不会,还话里有话了?”
“要坦白承认自己的弱点可并没有那么轻松啊,小鬼。”秦川也学他啧了一声。
“少瞎喊,谁是小鬼?”易水先是呲牙,实际上也并没有真不爽,随即嘁了一声:“这算什么弱点?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本来是这样。”秦川脸上挂回笑,偏头看他,“但在你面前承认,可并不简单呀,小朋友。”
易水瞪他:“你今年多大?”
“马上二十九岁。”秦川知道他想说什么,越是知道,越是想笑,“刚好大了你八岁。”
“八岁而已,你倒像是大了十八岁似的。”易水无语。
秦川笑:“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九岁的这八年,说是十八年的距离也并不过分。这已经是人这一生中足以改变轨迹的最重要的八年。”
秦川瞄了他一眼就想他不会理解这话的意思,也并没期望他能理解,只是自顾说道:“我也并不老,也还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年轻人。但我和你之间的年轻跨越了八年,这八年时光,永远不会交汇,足以称作最遥远的距离。”
“那又怎么样?”易水从藤椅上坐起来,撑在秦川躺椅的扶手上,扬眉说道:“不论你的八年还是我的八年,都只属于自己,不必交汇,八年再长,你也没用来等我。真要计较这些零零碎碎的,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也该是从相遇那天开始的,就像现在……”
他凑过去啄吻在秦川唇上,蜻蜓点水一样离开:“我们两个,只有一个吻的距离。”
秦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轻吻吓着,微微瞪大了眼,等他离开,又听见他的结论,更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秦川想说的,八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