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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笃定让易水心颤,他下车,走上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家还是这个家,甚至和他第一次走进来时都没有任何差别。

秦川是这样的,他活得一丝不苟,在除工作之外的部分,都难以付诸精力去管理。

整洁的房子是被雇佣的人在打扫,可有可无的爱情是易水在支撑。

易水哪里都没去,只去了他第一次走进这里时,去的那个衣帽间。

电镀门还是一如既往光滑明亮,是被管理这项工作的人精心擦拭过的干净,上面连一个指纹都不会有,是平常生活不会有人选择的材质,因为秦川不生活,所以不在意。

易水进去打开灯,随着大大小小的灯缓缓亮起,整间屋子都清晰了。

第一次进这里时,易水对他的嘲笑犹在眼前,黑灰色系占据了整间屋子,除了专门挂着衬衫的那一面,甚至连白色都极少。

袖扣,领带,丝巾,领结……没有一个易水看得上眼的。

全都枯燥无趣,没有任何观赏性。

那时他想,若把自己的衣柜搬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外套,配饰,破了洞的裤子、衬衫,把这间屋子侵袭,甚至选出几件给秦川穿上,他会不会晕过去。

这个想法逗笑了易水,并深觉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事实证明,秦川的接受能力并没那么差。

在不久后的今天,这个衣帽间里,已经分出了整整一半的位置,放着和秦川截然不同风格的衣服饰品。

在黑压压的西装外套和经典色羊绒大衣旁边,挤着颜色明亮长短不一的保暖外套,在整整齐齐熨烫平整挂好的西裤旁,吊着从膝盖到小腿都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在整齐摆放着领带领结手帕丝巾的领带柜里,塞满了半柜子各式各样的鸭舌帽渔夫帽毛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