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是不跟人讲道理的,像是从来没跟秦川商量过肆意想起易水一样,它痛起来的时候也不会通知秦川,毫无征兆的,只是看见易水的笑,一把钝刀子插进其中搅拧着,被钝化刀锋刮割着神经疼。
这里的声音实在太大,大到秦川一阵阵耳鸣,这里的空气实在稀薄,稀薄到秦川呼吸困难,他有一瞬间眩晕,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胸口安抚自己。
“……秦川?”
有人在叫他,但秦川直不起腰来应一声。
“川儿?怎么了?还没喝呢就醉了?”
“哥,你不舒服?”
秦川扶住身边的人,轻轻晃了晃头,他想离开,但又离不开。
“你坐一会儿呗。”姚池也歪头去看他,不过这里实在不是能看清人脸色的地方,自然看不见秦川难看到极点的脸。
“行了行了,不罚三杯了,你歇一会儿。”他说着回头招呼易水:“诶诶,弟弟,正好你照顾一下。”
易水看秦川一眼,笑道:“行啊,怎么不舒服?先坐一会儿,我让若若帮他要点热水?”
“你叫若若要什么热水啊?这么一帮大老爷们儿在呢有使唤小姑娘的吗?”
这声音响起来众人目光又落到金雯静身上。
“小川,你不要紧吧?”她看了秦川一眼掩嘴夸张道,又立马笑盈盈把小姑娘摁回易水身边,对易水眨眨眼:“若若坐着陪小水,小川肯定得是我来照顾啊。”
易水面无表情看她,叫若若的小姑娘先看易水,又有点不知所措看向对面的姐姐。
李想从洗手间回来看见这群人围着秦川吓了一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