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
他很平静,却迫切说出口,不知道什么在催促他,再不说出来,就晚了。
其实已经太晚了,他知道,只是给自己找个没什么意义的借口。
若若像一记耳光,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狠狠扇到了秦川脸上,声音大得吓人。
秦川疼了,脸上一热,立刻察觉到他在做什么,他在做极尽无耻之事,把基本道德踩在了脚底下,这是令人唾弃的人生初体验,秦川能做的只剩下了和这个无辜的小姑娘说“对不起”。
在那一瞬间,秦川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和易水结束了。其实早就结束了,只是秦川的妄想不肯承认,还想要在得到一切之后重新寻回易水。
易水说得对。
一个把易水放在了次位的人,还能有什么资格再说“想他”,还以什么立场再去“想他”。
如果没有若若,尚且能为了易水做尽一切他还能做的,但若若是一座越不过去的山,秦川能做的,只剩下了无止境地等,甚至连这个“等待”,都卑鄙无耻,且一文不值。
他怎么会期待这个小孩会一直爱他的,真是虚伪卑怯的傲慢,如今结果,不过都是他活该。
秦川,都是你活该。
在董事长家看到桌面上像是随手扔在那里的《经济》新一期刊时,秦川垂下眼睛,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