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裴谦程想,是自己一直粘着他,让他厌烦了,所以才会敷衍的想要结束这一切。毕竟之前的一个月里,他是那么的冷落他。
糖葫芦一开始吃的时候,还是甜的,虽然带着些酸,但完全掩盖不了那层糖浆带给他的甜蜜,可为何,此刻口中皆剩酸涩。
是因为那层糖浆只是一层美丽的外壳吧,外壳化了,便徒留山楂本来的味道。
简禹初看着裴谦程那精瘦的腰背,他一个多小时前还抱过。
可是此刻,裴谦程离他那么近,却也那么远。
简禹初也合衣躺下,他没熄灯,盯着明晃晃的白炽灯发呆,他十八年来,从未像今晚这般难过过。
夜里睡的并不踏实,简禹初翻来覆去的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都模糊的只能看到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背对着他,越走越远,始终没有回头,他的背影还是那么孤独,那么无望。
猛然睁开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的灯被熄灭了,他眨了眨泛着酸涩的眸子,待它们适应了黑暗,他才转身去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床上空荡荡的,简禹初几乎是蹦起来的,他踉跄了一下,扑过去,伸手摸着床褥,那里早已冰凉一片,人应该早就走了。
他来不及穿鞋,赤着双脚踩着冰凉的地面,猛的打开门就追了出去。
可到了客厅,他又停下脚步,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裴谦程大概是早就走了,这时候早就到家了也说不定。
他颓唐的坐在沙发上,胡乱的将已经凌乱的发丝撸的更加杂乱一些。
这一次,裴谦程是真的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