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程最受不了他这样,软着语气,声音哽咽,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
下雨那晚就是,浑身湿淋淋的,带着哭腔说:“我只希望你能别跟我闹别扭了好吗?”
当时裴谦程就受不了了,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所以想都没想就原谅了他。
今天又来这一套,裴谦程告诉自己不要上当受骗,简禹初是算准了他会吃他这一套,所以才屡试不爽。
裴谦程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简禹初用了大气力,加上他冻的身体有些僵,使不上力,一时难以挣脱。
简禹初蹲下来,把裴谦程侧着抱在怀里,他抵住裴谦程的肩膀低低的哭泣。
是真哭了,不是鳄鱼的眼泪,也不是为了让裴谦程原谅他而使的假招子。
“你知道我刚刚一睁眼看到床上没有人,我多害怕吗?裴谦程,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
简禹初极力隐忍,他知道,他妈睡眠一向很浅,他但凡弄出点动静都有可能把人惊醒,所以无论是哭腔还是说话的声音,他都得极力的压着,只要确保裴谦程能听清就好。
裴谦程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铁石心肠。
简禹初一哭,他就想把人抱住好言好语的哄他。
可他依旧忍着没动,贯彻不能轻易原谅他的方针,硬着头皮反问他:“你害怕什么?你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在意我离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