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大更是没长进,连自己都记不得。
明明,他记钟闻那么深刻。
江喻扒拉着米饭,忽地没了胃口。软黏的米在筷子上粒粒分明,他皱了下眉头,在碗壁上刮掉米粒,然后横放在桌子上。
这话多少带私人恩怨,但听在颜越耳中,就像是一种对自己变相的嘲讽。他直接拉下脸:“钟闻笨?那每次都考不过他的我是不是特别笨啊?”
江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理解,皱了下眉头。
颜越伸手抹了一把脸,随手摸起自己的眼镜戴上,站起身就准备走。在路过江喻的位置时,他停下来,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道:“江喻,我当时就该弄死你的。”
江喻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很难看,攥着桌沿的手指泛白,腕骨凸出一块。
他叫住颜越。
颜越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
“有什么事冲我来。”江喻顿了顿,用一种威胁的语气道,“不要伤害钟闻。”
颜越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微狭的眼睛眯了眯,忽地笑了一声。
但他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江喻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蹙起好看的眉。还没来得及露出什么情绪时,校服裤兜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打开,屏上是钟闻发来的微信消息:“你找颜越啦?”
对方一直在展示消息输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