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头一次被他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不服气:“为什么不能宣告全世界?江喻,我真的想不通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现在这个社会跟以前不一样了,很多人都能接受我们的……”
“那丁果呢?”
钟闻气焰顿消,攥着指节不说话了。
江喻苦笑一声,站起来背过身,疲惫地道:“就这样吧。”
“什么意思?”钟闻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劲。
“我是说——”江喻顿了顿,喉咙里的字句翻滚片刻,才挤出口,“我们,就这样吧。”
钟闻拉住他的胳膊,愤怒的声音中隐约参杂几分哭腔:“你说什么?江喻。你再说一遍。”
“分了吧。”江喻一字一句。
钟闻几步走到他的前面,红着眼道:“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江喻不敢看他,侧过身沉默。
“凭什么啊。江喻,你怎么这么懦弱,我们才在一起几天啊?你就打退堂鼓了。我真的不能明白你在顾虑什么……”钟闻哽咽,一大滴眼泪就这么落下来,“还是说你就只是玩玩,现在嫌我烦了,影响你名声了……”
江喻听着,感觉这些话像锋利的剑,碎成了几片,又被什么撵成了渣,糅进血肉里,密密麻麻地疼。
之前的伤口隐隐作痛,混着这种疼,简直无法呼吸。
他太疼了。
钟闻就是他的宝贝,平时爱笑爱闹的宝贝,从来都干净明媚的宝贝,他难过就是在自己心上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