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为晨侧身躲过一劫，但下次，没有这么好运。

一次又一次，被人打趴下，再站起来。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终于站不起来。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血从嘴巴里流出来，顺着脸颊落了半地。

许诺不知道，刚才那个人给他吃了什么，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张嘴都很艰难。

四个人按住蒋为晨，那人接过一根钢管，走到他的面前。

蒋为晨的头发有些长了，因为最近许诺比较忙，还没来得及剪。

那人弯下腰，揪住蒋为晨的头发，让他抬头仰望自己，然后张开嘴，往他脸上吐了一口。

蒋为晨躲不开，只能闭上眼。

“怎么？蒋老大，你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他可能陷入了某种癫狂之中，握住钢管的手微微颤抖着。

“怎么不横了？嗯？你他妈不是最牛逼最厉害了啊！”他举起钢管，突然砸在了蒋为晨的肩膀上。

许诺的心里揪着疼。

“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无敌了？啊！你他妈混社会了不起了是吧？”第二次落在了蒋为晨的右腿上。

许诺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当初为了救他，蒋为晨的右腿受了伤，打了半年的石膏才好。

前段时间下雨，夜里，蒋为晨还偷偷地坐起来吃止疼药。许诺没什么，在他上了床后，悄悄钻进他怀里。

第三钢管，许诺只听见声音。

他睁开眼，看见蒋为晨抱着右腿在地上翻滚。

“右腿有伤是吧？既然断了，怎么不一直断着呢！”他使了个眼色，让几个人按住蒋为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