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谦没有像父母一样哭,因为他没有时间,他还要努力逃出这里,跟姐姐一样,一辈子不回来。

“姐姐十八岁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今天。”徐知谦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看见黎朱白,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当年把姐姐带走的男人。抱歉啊,做了幼稚的事情。”

徐知谦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徐宇:“没想到她的儿子都那么大了。长得跟姐姐不像,但是也不算太差。”

沐浴在他欣慰掺杂着慈爱的目光下,徐宇感到后背发毛。他赶紧站了起来:“我该进去了,他现在差不多也醒了。”

“我……”徐知谦看着率先站起来的徐宇,局促地想说些什么。

徐宇毫不费力地看穿了他的心思:“想道歉的话,你可以亲自和他说。”扔下这句话他便朝病房走去。

徐知谦抓狂的在原地纠结了半天,最终跺了跺脚,一咬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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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路春山盯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黎朱白:“说吧,最近感觉怎么样。”

黎朱白看着窗外正在枝头蹦跳着的麻雀:“挺好的。”

“那看来是很糟糕了。”路春山在本子上刷刷写着些什么。

黎朱白刚才休克了一会儿,所幸在检查过后并无大碍。

他示意黎朱白伸手,黎朱白主动挽起袖子递过右手。路春山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时,他感到脉搏跳动的节奏失了序。

路春山感受了一会儿脉搏,黎朱白很顺从的一动不动,像一个等着老师审阅作业的学生。然后路春山睁开眼,手探向了他的脸。黎朱白下意识往后躲。

路春山不耐烦地呵斥道:“躲什么,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