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夜深得世界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快要睡着了。连妇女徘徊的脚步都开始迟缓。徐知雪终于赶到了。

黎朱白起身走到徐知雪面前,低声跟她说着什么。徐宇没有听清,只看到徐知雪不断点头。

“你的儿子是心理变态!他是个暴力狂!他必须进监狱!他就是个畜生!你知道他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吗?”

徐宇远远听着失控的女人含糊不清的话语,偷偷观察着黎朱白的反应。

他一定会觉得他是个无药可救的坏孩子吧。

徐知雪听着老师给她介绍的病情:上颚撕裂,数颗牙齿被撞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医院的消毒水味和眼泪与药水的气味通通被她无差别地吸入肺中。她掏出打火机想点一支烟,刚把打火机捏在手里,就被护士厉声制止了:“医院不能抽烟,收回去。”

“哦,忘记了。”她赶紧手忙脚乱的把烟收回去。

黎朱白走到徐知雪面前,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间或看一眼徐宇。徐宇不想再看两人并肩站立的样子,扭过头去,用手托腮,凝视着走廊尽头的灭点。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回头看,是黎朱白,徐知雪拎着包站在远处。??

“走吧。”

“没事了?”

他的目光迟迟未落到徐宇身上,正当徐宇的心不断跌落之际,黎朱白说:“做得好。”

徐宇讶然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