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现让沈季玚感到安心,好像陈酌在他面前可以做一个真实的普通人,而不是一个“完美的陈酌”。
飞机拉拽上升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陈酌也终于能慢慢适应,放松情绪,同时也松开沈季玚的手。
平稳飞行后,前后座位上都传来打开小桌板、遮光板的声响。
“抱歉,”陈酌调整好呼吸后,捧着沈季玚的左手虎口道歉,“都给我的指甲磕出红印子来了。”
“那你等下。”沈季玚轻声说着,然后就着陈酌捏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位置,拿人家的大拇指指甲盖,又在自己的红印子上换一边磕了重重一下。
“这就不是红印子了,”也不知道沈季玚从哪里学来的土味套路,说起来居然都不打磕巴,“是爱。”
“什么呀……”陈酌看清沈季玚在他自己手背上摁出的这个略显拙劣的小爱心,痛苦闭眼,简直无语。
“现在不难受了吧?”沈季玚一直清楚他卖弄土味的初衷,就只是为了缓解陈酌的不适。
“不难受了。”陈酌了然地笑了笑,呆呆地看沈季玚看了好几秒,才挪开眼神看向舷窗外。
此时飞机机身已然悬浮在云层上方,舷窗外的景象煞是好看。
傍晚五六点的太阳显得比日常所见到的夕阳更年轻。
落日的余晖没有经过云朵的过滤,使得云巅之上的光线更充足。
少了几道折射的暖光,映在陈酌的脸上,沈季玚又看了个入迷。
“两位先生,”空乘小姐姐正在分发餐盒,“这是二位的定制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