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这才明白覃望山在逗自己玩,他不解:“那我们来商场干什么?”
覃望山回他:“给你买身合适的衣服。”
左立夸张地笑了一声:“老头衫吗?为了显得成熟稳重一点?不过既然覃律师愿意破费,那我就不推辞了。”
覃望山站来说:“走吧。”
覃望山带左立去选正装。衣服需要定制,柜姐认真地给左立量体。左立懒得问覃望山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不必西装革履地去参加梁教授的生日宴会,定制的西服也不可能当日取得,穿得得体只是借口。他从镜子里望见自己举起双手,柜姐的卷尺在他的身体上来回移动,更远一点的地方,覃望山靠坐在沙发上发信息。此情此景,多像不耐烦的丈夫陪着爱美的妻子买衣服,心不在焉,只等着买单。
结账的时候左立瞟到小票上的价格,顿时觉得十分不必要,他凑过去跟覃望山咬耳朵:“覃律师,我觉得你说的对,约笨拙才越诚恳,约简单才约质朴。要不别买了?”
覃望山说:“你不要我也得买。量都量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左立吐吐舌头缩回去,不说话了。
他们在下午五点半准时抵达梁教授的家。车停在院子外面,覃望山领着左立进门。园子里用青砖砌着花台,有花有草也有菜,数量庞杂、种类繁多,俱都生机勃勃、欣欣向荣。在前庭换上拖鞋,覃望山推开门,室内的冷气和热闹一下子嘭了出来。
覃望山一边走一边找外公的身影:“梁老师。”
家里人不少,基本都是梁世云的朋友和学生,其中一些左立或见过或听过,但都是他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他。第一时间没有找到梁世云,覃望山带着左立穿过一楼的客厅,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