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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可以看到这篇策论的问题,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既能看到别人的问题,也能看到自己的不足,这是很难能可贵的。不愧是容颐那老疯子的曾孙。

用容颐的话来说,基因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收起开始发散的思绪,指着这篇策论道,“乍一看,确实论证清晰,但仔细斟酌,却经不起推敲,比如这段……”

“又,该文确实引用经典与阐述经义与题目颇为契合,但细看之下,存在不少牵强附会之处,比如这里……”

林霄讲的很仔细,容景在一旁也听的很认真,越听,她越惊叹林霄学富五车,高山仰止,任何典故信手拈来,阐述的清楚明白通俗易懂。又能结合时务,理性分析。

这就是状元之才,是自己日后的目标!

于是,她看向林霄的眼神便不自觉的带上了深深的崇敬。看着面前的小少年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林霄只觉得心情颇佳,过去曾经在容颐那里受的气也消散了不少。

他难得的对容景不再阴阳怪气,而是说了一番鼓励的话,“容景,你也别慌。你虽然现在做不出这些策论,但假以时日,等你到了他们的年岁,一定比他们做的更好。”

他当初不知道容景的身份就准备收下容景,一来确实看中了容景的学识,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二来,他更看重容景的潜力:聪明、勇敢、敏锐、举一反三……

用容颐的话来说,就是成长系数。

容景的成长系数比一般学生高出许多。

当年,容颐对他说,“林霄,普通人一辈子的成长系数最多是一,他们按部就班,什么年龄做什么事情,就像一条直线。我们读书人的成长系数更高,我们会不断突破自我,无论是学识见识,还是心境……”

容景谦虚道,“学生会努力的。”

她清脆的声音将林霄从回忆中拉出来。林霄揉了揉眼睛,将这篇策论挪到一边,翻开下面一张。

“再看看这篇做的如何。”他道。

容景连忙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