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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个学生不见了。”顾祭酒面色惶惶。他告诉京畿府的官员们,国子监亲民班的学生向进有好几日未来上课了。

“我们本以为那向进自己承认替换了谢骞和戴西的试卷,不好意思再来上课。但因国子监管理严格,无故几日旷课按退学处理,于是我们来到向进的家中,询问他的意思。却不曾想向进家中空无一人。周围邻居也说好几日没见到他们。我们守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人回来。后来又去了一趟,依然如此。”一个夫子道。

“他和李亭一样,都失踪了。”

“会不会是到外地去了。”京畿府一个官员问。

“不太可能。”那夫子道,“向进之所以来国子监读书,除了学习参加科考外,还要替他母亲治病。因为京城良医很多。”

这个夫子还告诉京畿府的官员们,这向进在国子监打工,减免了部分学费,平日里也会抄书卖画赚钱,他爹和两个妹妹也在京城做些小本生意,一家人都在赚钱,才能保证他母亲定时去医馆。

“医馆的大夫说,他们一家已经好几日没来了,定时必须服用的药也没有去取。”

京畿府的官员们立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京兆尹汪明。汪明觉得更头痛了。

好在,或许是老天怜悯汪明,他并没有头疼多久,转机就出现了。

向进回来了,向进一语不发,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他直接走到京畿府门口,敲响了登堂的鼓。

“我要状告国子监夫子熊杉,指使我替他背下替换考生试卷的罪名。还有,我要状告他关押我的家人,以及,用五石散控制我那生病的娘亲,逼我替他做事。”

向进此言一出,汪明惊的惊堂木都差点掉在地上。半晌,他才哑着声音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原本以为,熊杉只是操控国子监入学考试罢了。没想到还有囚禁和使用朝廷禁药。

如果真是这样。牵扯就大了。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污蔑攀咬,至少二十个大板。而且对方索要赔偿又另当别论。”汪明正色道,他必须确认清楚,这向进是不是在信口开河。

向进脸色苍白,衣服也有些破旧,但唯独一双眼睛却无比清亮,带着浓烈的怒火,“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