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三人聚在一起,目标更为集中, 举人们也更狂热了。门被拍的啪啪响, 门板激烈的晃动着, 伴随着各种不怀好意的质问。
“方小姐, 请问昨日贡院门口发生的事是真的吗,你连《逍遥游》出自《庄子》而非《孟子》都不知道吗?”
“乌公子,你的仇家坦言你只有童生水平,在东北全靠你爹的官威将你一路送到了举人的位置,而且这次会试你也占了个名次,请问他所言属实吗?”
“凤阳王公子,之前你想作弊进入国子监被发现。请问你又用了什么手段让陛下能为你特开恩荫,以童生实际水平参加春闱。”
举人们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因着他们被关在门外,说话更是肆无忌惮。每说完一句,还大声嘲笑一番。
“谢哥哥,乌公子,你们就不管管吗?”方薇听得又羞又气,看向两人的目光也格外不满。
谢骞和乌志却耷拉着脑袋,他们也很烦好不好,也很想将这群举人好好揍一顿,但这里是贡院,若是他们惹出些什么事端,说不定会被赶出考场。
特别是乌志,昨日他细想之下很是后怕,若是没有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自己只怕已经伤了陈秀,当场被剥夺考试资格。
“我又不是你家奴才,凭什么被你使唤。”乌志没好气道,昨日陈秀明明针对的是方薇,自己出什么头。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乌兄。”谢骞见乌志居然对方薇恶语相向,不由得也有些愠怒。
“关你屁事。”若不是自己昨日为方薇抱不平打陈秀,那个戴面具的仇家说不定也不会发现自己,将自己痛打一顿。想到这里,乌志觉得手臂大腿传来阵阵疼痛,这是昨日落下的旧伤。
还好,还有一日的时间休整,希望明天他就能恢复正常……
谢骞只觉得邪火一下子窜起来。自己是凤阳王的儿子,乌志不过是东北都督的儿子,怎么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这里是薇儿的房间,若是你不尊敬她,请你立刻出去。”
“我凭什么要出去,你们两个连举人也不是的东西还好意思对我指手画脚。”乌志觉得委屈极了,自己也是堂堂正正的举人,怎么就沦落到和这两人为伍,被其他举人瞧不起的地步。
“你这个举人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若是我爹也和你爹一样以权谋私,别说是举人,就是进士,我也早中了。”谢骞怒极反笑。这乌志也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