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们三言两语之间,就给陈殊出的策论定了性, 首先, 陈殊因为是太常寺的儿子, 所以出这样的题目不奇怪。其次,这就是本次会试策论题目。
谢骞三人气的直咬牙, 让他们不准乱说。
“哪里就这么巧了,陈殊说一道是会试题目, 再说一道还是, 他的嘴又没在庙里开过光, 哪里这么灵验?”谢骞呸了一口。
“是啊, 我看你们是想知道会试题目想疯了吧。建议你们去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方薇也气的肝疼。
“姓陈的,你问完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乌志伸出手,竟是想直接将陈殊推出门外。
陈殊到底是个文弱书生,眼见就要被乌志推出去,一双手却拦住了他们。
原来是离门口最近的耿克。
耿克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哎呀,陈殊你这孩子也真是。我知道你醉心科考,并经常结合时务分析,猜测考试的策论题目。但不得不说,你运气不好啊。”
“你刚才所言的,好巧不巧,正是我们考官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策论题目。”
“你猜中了题目,却当着我们的面公开出来,还让其他学子也听到了。我们——哎!”
“是啊,若是你闷在心里,自己一个人琢磨,这次会试岂不是占很大便宜。”柳诚也忍住笑意道。“你干嘛要说出来,还当着我们三个考官的面。我们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
两位考官当场打脸,谢骞三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殊也颇为配合的捂住嘴巴,语气夸张道,“这居然是本次会试的策论吗,我不过是前段时日听到父亲说起太常寺的开销过大,部分大臣要求减少祭祀用度,将钱都花在刀刃上,让利于民。但也有臣子不同意,说礼仪不可废,若是敷衍皇天后土,神灵将会降下灾祸。于是我以此为题做论,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猜中了会试题目。”
“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说出来了。”明明说着悔不当初的话,陈殊一张脸都快笑烂了,显然他的表情管理完全不合格。
举人们见状,更是做作的惊呼,“陈解元,你真厉害,连会试的题目都可以蒙对。”
“可惜了,你若是私底下和我们讨论,我们也可以跟着你占便宜。但现在——”
“但现在,陈解元将此题说了出来,此题只能作废,另外再选一道策论。”祁叡故作无奈的耸耸肩,“好了,陈解元,你问完了。谢骞、乌志、方薇,你们可要与陈解元切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