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这是时屿第一次见贺铮发火,明明他的视线没有份量,轻飘飘的,语气也淡的听不出情绪,那张病愈后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是未见丝毫怒容。
但就是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压迫感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时屿有些意外,他从贺铮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久居上位者特有的气场。
这种气场所带来的压迫力他只在父亲和大哥身上见过,然而还没等他有所体会,贺铮就敛了眸,身体往后一靠,淡声道,“散会,都出去。”
令人忐忑,呼吸都不由屏住的紧张气氛瞬间轰然而散。
仿佛刚刚都是时屿的错觉。
“我的妈,吓死我了,上次见老板发火还是上次。”跟时屿一起从会议室出来的孙苗苗搓了搓胳膊,心有余悸地跟他交头接耳。
时屿失笑,“废话文学?”
孙苗苗耸耸肩,等回到行政部的办公位,她又小声说,“不过这张编做事儿也太不地道了,这不是坑全公司么。”
“以前出过这样的事吗?”时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