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想问时屿为什么撒谎骗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懂的。
贺铮心头一下子既酸又胀,他怔怔看着时屿,第一次真的失去了语言功能般说不出话来。
温景曾经调侃着问过时屿对他是不是有意思,贺铮说没有。
他不想太自以为是。
后来时屿偶尔会看着他的身体露出眼馋的表情,但贺铮也把那理解为年轻男孩正常的生理冲动。
可现在……
“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
贺铮想问又不敢问。
不管是肯定答案还是否定答案,他心里都怕——肯定答案他没办法向对方做出回应,否定答案,只要一想,都觉得难受。
最终他还是把这个问题埋进了心底,伸手轻轻拥住面前的男生,低声道,“抱歉,我的错,我该给你讲清楚的。”
其实这个误会真怪不到贺铮的头上,时屿这会缓过来,就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他不好意思地瓮声瓮气道,“我刚是不是吼你了?”
“没有,外面听不到。”贺铮说。
“我脾气不太好,一着急就爱失智,”时屿说,“不过你没破产,我很高兴。”
“我知道。”贺铮想照往常一样揉一把羊毛卷,奈何羊毛卷上面今天全是发胶,无处下手,只能捏捏对方命运的后颈皮,“时屿,谢谢你。”
时屿脸红了,他知道贺铮已经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便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好像真的有点傻,我几个哥哥都挺聪明的,到我这里难道遗传变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