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从怀中取出两枚青玉做的圆环,没有什么太花哨的地方,何明德握住池旭尧的左手,把圆环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念道:“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池旭尧只觉得圆环所停留之处,仿佛被燃烧起来一般。他也学着何明德的样子,替他戴上了戒指,重复道:“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何明德终于不必压抑自己的兴奋,一把搂住池旭尧的腰,把他抱到与自己一般的高度。池旭尧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吃吃笑着,何明德就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两人额头靠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何明德眼神几近缠绵道:“今日天地与你我见证,何明德与池旭尧,为今生爱人,白首不离。”
池旭尧心中感动,刚要开口,却忽然感觉身子一轻,腿弯被辉光另一只手抄住,打横抱了起来。
何明德道:“我们相识这一路,还差最后一步没有走。”
还差一步……
池旭尧稍微一想,就已想明白,脸色就绯红起来。他扯了扯何明德的衣领,何明德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却听他用极小的声音道:“我的喜服呢?”
言语神态之间,并不像是有丝毫不情愿。
何明德最后一点担心放下,道:“你的喜服在屋里。”
说罢,一步一步,把人抱进了水榭之中。CH
他二人平日只是在水榭赏景,并不曾住过,今日进来,里面却已是变了模样。床榻之上挂上了大红喜帐,铺了鸳鸯戏水喜被。红烛灯花爆开,在这安静的房间中徒增一分暧昧。
何明德把池旭尧放在那被子上,池旭尧被他的灼灼的目光烫的几乎不敢睁眼。这幅情态,让何明德既喜欢,又忍不住生出恶劣的心思来。
他抽掉池旭尧发髻上的金簪,慢慢地戴在自己头上,又一点点地解开池旭尧腰间的细带,却不是左右拉扯,而是让带子搭在自己的指尖,往上拉扯,要让池旭尧看着自己的衣带被一点点解开。
分明是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叫他做出诸般的挑逗来。
池旭尧羞的不行,按住他的手,道:“我的喜服呢?”
何明德拨开他的手,只是道:“我替王爷更衣。”
“那你……那你别那么……”勾人?吓人?池旭尧也不知要怎么说?就算是此时被脱光了亲吻,只怕也没有辉光这动作磨人。
何明德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老老实实地替端王脱了衣服。刚脱下外袍,就从端王怀里调出来个小纸包,端王看了问道:“我忘了问,这是什么?怎么也被你放在了盒子里?”
何明德随手往枕头旁一问,没回答他,只是拉起白生生的王爷,把那红艳艳的喜服外袍给他套上。喜服外袍绣着精致的花纹,但是直接穿着却是有几分粗糙,池旭尧纳闷道:“里面的衣服呢?”
刚要找,却已被何明德吻在了脖子上,耳边听他沉沉地道:“没有那种东西,旭尧,今晚洞房,你就穿这样。”
什么?
池旭尧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羞人至极,但他看辉光的眼睛,却是黑沉沉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颍州府的那个雨天,他一下子想到辉光的汗水落在自己胸前的样子,登时手脚都软了。
他小声抱怨道:“这也……太羞人了……”
却是声音都软了。
何明德没有回他,却是拿起那个纸包,把那其中的药粉含在了舌尖,俯身咬住了池旭尧的嘴唇。他含糊着声音道:“王爷问这是什么?你忘了我们洞房那夜,你让我吃了什么么?”
那点子药粉顺着两人接吻的动作,融化在口腔中,又被吞咽了下去。
只是想到这是什么,池旭尧浑身都要燥热起来。
辉光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般地……
何明德似乎是看出来他的心思,带着情欲的声音在他耳边笑道:“旭尧,男人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子。”
他握住了池旭尧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难道你不想亲自解开我的衣服吗?”
……
两人胡闹到了半夜,再醒来时已经是巳时。池旭尧方睁开眼睛,就觉得眼睛又肿又痛,干涩地很,他登时想到自己昨夜竟忍不住哭叫,暗暗恼怒,拧了还在熟睡的何明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