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当时不是解释过了吗?安锦疑惑,抬眼偷偷打量齐朔的神态,齐朔面目冷淡森寒,高昂着头自上而下地睥睨,仿佛无情到了极致。

“……”安锦心下一动,纤长的睫羽迅速扑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两手默默地抓上衣摆,想要寻求点把握依靠。

只是问书房的事情吗?可是……安锦一刹那间的思绪如同点燃了的火线在脑海中炸出了一片烟花,对面前欲盖弥彰的掩饰彻底了悟了。

“没有……我没有。”安锦害怕地偷觑那物件,却依然努力发出声音颤抖地为自己辩解。

“那是谁偷看了我的文件呢?”

“不是我。”安锦的头缓慢地摇晃,没有说服力地辩解。

“安锦……”齐朔冷漠极了,紧绷着嘴角。

“今天,局上面有人来查船,这事来得突然。”齐朔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炽烧着浑身微颤的兔子,“但为什么偏偏就选中那条航线,又恰巧在运军火的船只附近等着我去呢?”

“还有,我的文件。”齐朔眼里射出来一道深冷严峻的寒光,“被人动过了。”

“只有你,这个房子除了我只有你可以上楼。”

来势汹汹的质问安锦只能低垂着头,仿佛雨打芭蕉无力柔弱地垂落着,在强势的雨水下无能为力地颤动。

“你不说话?”

“……齐哥……我没有。”

过了很久,漫长的仿佛齐朔椅子身后深黄色的墙上挂钟里指针走了一圈似的,然后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缓缓从那微微张开的唇瓣中透露出:”过两天我会送你走。”

“齐哥!”这晴天霹雳忽的就打到安锦身上让他瞠目结舌,脑子里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弱弱地吐出一句:“为什么!”

安锦开始惊慌起来,尽管心底清明他却不肯相信这几天的冷淡是齐朔放弃自己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