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酒会纯白色镶着细金边的请柬就托人送到了齐朔手上。

助理拿进办公室时,齐朔看了好一会才接下了这张请柬。

鸿门宴吗?还是打算跟他们求饶了?

齐朔稍微想了想,猜想到以那群人的心性,大概这次酒会只是一场最后的示威。

纸老虎的虚张声势,怎么想象都觉得很有意思呢。齐朔勾唇轻笑,手指敲了敲桌台便应下了那群人的邀约。

现在木已成舟,孟绍的事情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无论其他人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被拖下高楼的结果。

所以,齐朔倒想去看看他们垂死挣扎的姿态是如何引人发笑的。随便一想,齐朔就觉得好玩极了。

他敲了一下桌面,黄梨木发出的沉闷有质感的敲打声彻底掩过了他的嘲笑。

齐朔站起身,走出书房去找安锦。

“宝贝,睡了吗?”

推开门,卧室里的安锦从沉思中恍然惊醒,扭过头呆呆地看向齐朔。

齐朔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脸蛋,“宝贝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

安锦侧头蹭蹭他的掌心,眼睛半睁,神情恹恹的。他不断地向齐朔靠近,仿佛想要寻找可以安慰的支持。“齐哥。”

“嗯。”齐朔应了一声,满眼疑惑又不安地看着安锦。

“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宝贝和我说说。”

安锦伸出手,莹白指尖微粉的手指抓紧了齐朔身上的衣服,攥住了又放开,牙齿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和齐朔说。

“我以前是怎么和小安说的?小安要多跟我“任性”一些,你心里想了什么,不管高兴还是难过,你都要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

齐朔捏着安锦软乎乎的小手,“但是小安没有做到,今天小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告诉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