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很早就起床了,洋楼里安静没有人声似的,他抱着自己的被褥枕头出去晒。

外边的阳光很温和,气温比前几天降下来了一点,只是空气依旧干燥,安锦的嘴唇开始起皮了。

他抬手摸了摸触感粗糙的唇瓣,转身走回了卧室。

“喂?哥哥。”安锦拿起手机,跟对面的人说话。

“嗯,在家呢,没有事。”

“好。会等你回来的。”

“哥哥再见。”

“……”

在一阵嘟嘟嘟的忙音后,安锦举止自然地挂断了电话。

自从那晚的酒会以后,齐朔彻底变成了大忙人。前两天还可以抽空回来一趟看安锦,现在累的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整天跟那帮人面兽心的强势动物斗来斗去。

他们管不上什么所谓的体面和格调了,不顾一切地要跟齐朔拼个你死我活。两派的战争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了。

这些和安锦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留心一件事。

这天安锦依照齐朔的话乖乖地待在洋楼里面,直到晚霞铺满天际,绚丽的霞光照射在大道上,安锦才走出大门,沿着洋楼的围墙走了一圈。

他一整天闷在洋楼里面,缺乏锻炼,心情不舒服,脸上的皮肤都开始出现问题了。

征求了齐朔的同意,安锦只能趁这段时间出门溜达溜达。

半路上,遇见了一个穿着灰蓝色太极服的老头,衣服样式讲究,质朴大方中处处透着难以言喻的华气,纹样复古繁密。

安锦停下来,满脸好奇盯着人看。

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穿这种衣服了,他知道太极服在现世基本上处于半失传的状态,那是纯种人没有灭绝的时候久远而古老的文明产物。